心際效應

上完「身心律動：誕生」後，Ｙ先就「身體彩繪」寫出她的心得。上完第八梯人體鍛鍊基礎班最後一天的課程，Ｙ再與我對談上完「誕生」，沉澱之後的整體心得，以下即是對談整理：

「當下」就是為所應為

Ｙ：我來參加的時候，其實也沒抱什麼設定，就想說什麼心肺啊應該是蠻好的。對於上課的內容形式也不太知道，一開始不熟悉，會有點放不開去做，幸好上次「人體鍛鍊基礎班」有看你做過「身體彩繪」，所以就想不管啦跟著扭動，其實是蠻奇怪平常不會做的動作。後來就像我寫給你的，就是：原來我可以去取、去得到，不必像平常吃東西很節制，不會一直吃；買東西也是……就是都很節制，即便喜歡也是：啊你喜歡，小孩先吃，工作那我來做……所以想自己喜歡的顏色，然後去取去得，就有一種很大的滿足感！不必好像都很嚴謹的律己，真的是得的哇～很開心，有很感動的感覺！後來我回去想一想，嗯～這應該是「愛、取、有」都得到了滿足！

接下來我也不太知道該怎麼做，一開始你叫我們想像自己是一顆卵子，我就有疑惑：如果我是一顆卵子在媽媽肚子裡，因為對於自己這個形象還很深刻，所以就想那媽媽可能很巨大；或者想像有一個外在的媽媽，然後我在她的肚子裡，但是就變成我在外面去觀那個「相」。到底要想哪一個？一開始有過這樣的猶豫，後來就想不管了啦，反正就盡量回到自己去想，ㄟ～倒也跟上了口令。我覺得很難得的是：一直很融入你的引領，並沒有半途不耐煩，或是做不下去，這一次真的很難得！

接下來就是碰到卵子姊妹們打招呼跟玩耍，然後千軍萬馬的精子朝自己而來，那時一直覺得自己是一顆很勇敢、很自在、又很有信心的卵子，這是事後回想的感覺，當時也沒想太多，即使有千軍萬馬的精子也沒關係，我也不怕！記得你那時有說過即便千軍萬馬，也沒有緊張。所以我就是以我為主的一個姿態：自在又勇敢！後來想：哇！很勇敢ㄟ，沒有畏懼、也沒有擔心！包括到後來要出產道，你說要出去其實是很擠的，但是還是要出去，依然是這樣勇敢、穩定的！我後來一直想：ㄟ～我都不知道自己曾經那麼勇敢，現在都是怕這個、怕那個、擔心這個、擔心那個。啊！原來一開始曾經那麼勇敢！一直很想形容那個勇敢又自在的狀況，後來想，其實那叫「當下」！你知道嗎？那是「當下」一個胎兒他要做的，沒有去想其他，現在說勇敢是因為知道後來會有很多危險，而他當時是不知道的，我當時應該也不知道，當時要做的就是一顆卵子在那邊悠遊，或是長成胎兒要出來，當下都沒有想其他任何事，可能也沒有受到識心的制約，就以自己當下出發，現在該做的就去做。所以我就覺得哇！很棒！回頭去看當時那麼無罣礙，那麼自在悠游的出來，當時那個細胞、胎兒，只是在做他當下該做的事！課後有跟你提到「生命力」，我覺得這樣的姿態，就是一個生命之所以為生命，生命一定有一個初衷或是本質，生命為什麼要出來、為什麼要結合精子發育發展，然後出生走這一段，就是生命自己的本然，這個實在講不出來，我們常常說人生是來歷練，還是要因為什麼，那都是後設講的。這樣自在又有勇氣也不想太多，就是我所謂的生命之所以為生命，他自己要的，就是他的一個態度！當然出來以後就會受到各種制約，從會爬會走，慢慢學習探索，還有各種教條薰陶，就有了很多罣礙、很多什麼什麼。我常常一回想到那個情境，就覺得真的哇～好勇敢啊！好自在啊！也並不是以後要什麼努力奮發，沒有！只是很自在又很有勇氣的，就是我所謂的當下，當下很單純地該做什麼就做什麼！

「誕生」是要喚醒現在的自己

記得其他的學員說：是要喚醒，喚醒當初曾經的記憶！我原來覺得不是喚醒，因為對當時可能沒有記憶，這就是當時的記憶、經歷嗎？其實也不太確定。但是後來又有覺醒：是喚醒！但是並不是現在喚醒了當初受精卵的記憶，而是當初那樣「自在又有勇氣的姿態」，要喚醒現在的我！現在我是迷糊的啊、現在是罣礙又猶豫，或者說不要什麼、覺得很倒楣、或是我覺得……所以其實是喚醒現在的我！就是我是不是應該維持一貫的姿態，就比較沒有設定、比較沒有罣礙。這是我突然的覺悟，覺得非常有意思！我們常常說喝了孟婆湯就把前世給忘掉了，後來想前世忘掉就算了，這個不是前世耶，是這一生的開始，我們不要忘掉這一段，這一段才是最單純、最原始的自己！後來當然個性有的開朗、有的比較消沉，有的是什麼……然後有各種制約、各種教條、各種框框，可是我們都忘了，忘了當初是這樣自在的：ㄟ～我要來了！

藉由「誕生」的練習，模擬當初的情境，讓我有了這些想法：我覺得喚醒的其實是現在的我，這個真的讓我有很大的收穫！另外一個是體會到當時那個卵子、當時那個受精卵成長成胎兒，我覺得他都是「當下」，所有做的事都是他的當下，並不是刻意，當然他也不知道。現在我們對於未來有很多設定，但是他沒有刻意去幹嘛，就是當下，每一個階段每一個步驟都是當下。我們現在每一步驟都不是當下，比如吃也是啊這太油、這太多……啊我明天還要上班……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活在當下，但是至少當我喚醒現在，想到當初如此的單純……或許我自己潛意識裡也一直認為生命要有勇氣，要勇敢，可能是因為經歷過一些波折，每次都得要有勇氣的面對、接受，然後過關。所以覺得潛意識裡可能也是呼應自己，也不確定這些是我後來想出來的，還是心底浮現的，當然跟每一個人的體驗、經歷、歷程都有關啦，但是至少對我而言，這樣的體會讓我覺得很珍貴！

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而有好的體驗

蠻意外的是一路上我都跟著你的口令、引領，你也能夠適時的提醒一下，或是現在該怎麼做，我覺得我配合的很好。這讓我有一點意外，因為要一直投入情境是很不容易的，一下就會跑掉，或者馬路上的噪音，我是沒聽到，或許位置的關係，因為離你最近，所以只聽到你的聲音，然後都是很投入的去做。我也有想過如果坐的遠，或是覺得好奇怪還要動來動去，也有可能就會認為這堂課不知道在幹嘛，甚至覺得很無聊，一些冠冕堂皇的結論當然也可以講得出來。所以我突然又有一個更深的覺悟：真的覺得人生都是幻相，就是靠各種機緣，剛好那時的天時、地利、人和配合，像我這次有很好的體驗，但是也有可能天時地利人都不合，跑一趟急死了又下雨，心情就受到影響，也有可能啊！我也沒有光沉浸在這個美好的經驗裡，會有一點跳脫，就是有更深一層的看法：啊～其實要怎麼演都可以啦！各種天時地利的配合下，可能是這種情況，也可能產生別種狀況，所以其實都是幻相，我有這種感覺，有一點點覺悟到：啊！很慶幸、很高興，今天真的是各種因素配合，包括我自己還蠻投入的，做的都很好。但是也有可能什麼都沒有，所以有很多種狀況，人生不是唯一，或是一定怎麼樣，這也是一種了解。當然我們會希望未來的人生有更多的體會，就是清楚明白很多事，即便修行也就是清楚明白，不是等到最後明白就好，一路就這樣慢慢清楚、慢慢明白一些事。然後對待子女也好、對待工作也好，認真努力，或是有時比較輕鬆帶過，就是對孩子不必再嘮叨了，或是……盡量多知道一點、對自己放鬆一點、對別人也放鬆一點。這個是參加課程的體會，我覺得很好！

煜：感謝！我覺得是很棒的體會！

試教「身心律動」的發現

Ｙ：我也覺得很棒！原來只是想讓心肺好一點、還有核心好一點……

煜：我這樣試教幾次就覺得：身心律動好像不是只有訓練心肺，因為有一些回饋，我覺得它幫助身體所有的流動順暢，流動順暢之後，有一些比較潛藏的東西就跑出來了，就會散掉，因為它會被慢慢帶走、排泄掉！藏在裡面的因為流動順暢，就會慢慢釋放出來，釋放出來的是什麼？不曉得。我在準備「身心律動」時，其實也有點擔心，就是大家有沒有辦法進入狀況。

Ｙ：對，我覺得要看參與者原來有沒有太多設定，還有對於這種模式，我後來想：不吃這一套的人，一定覺得這是在幹嘛啊。

煜：當然也會勉強跟著做啦，可是那個就是勉強啊。

Ｙ：甚至會不喜歡、會很反感。但是我覺得真的很難得，沒有想到必須借助一些動作，或是念頭的帶領，你才會有所體會，如果光是自己看書：啊！當初卵子很勇敢什麼的，我也喔喔喔對啊對啊，很好！但是跟你自己去實做，就完全不一樣！

煜：那個是知識上的了解！真的差很多！

Ｙ：對啊！所以我也蠻意外的！

煜：只是現代人覺得他知道了就是了，就是他已經了解就是了、就得到了！

Ｙ：這個不容易，像我家人，弟弟妹妹都是去跑馬拉松、做有氧，他們覺得我去上運動的課也很好，問我：ㄟ～你去上課是上什麼？我就很難以形容，後來只好都說：我覺得很高興！他們就說：喔！高興就好！所以人生的各種機緣也是……我真的覺得都是幻相你知道嗎。

煜：不過你剛剛提到「喚醒」不是喚醒記憶，而是喚醒現在，我覺得這個蠻震撼的！真的蠻震撼的！

Ｙ：我也蠻震撼的！因為我不確定那個是當初的記憶……

煜：是回到那個狀況，喚醒我們了解、清楚地知道那時自己的狀況。

Ｙ：那這一套「身心律動」，老師當初設定會達到的功效，是像你剛剛說的流動，然後把潛藏的什麼……

煜：那是我的詮釋啦！我們上課帶的沒有像我這樣，我是用自己的方法，老師沒有像我說那麼多，畢竟背景很不一樣。上課主要是教基本原則，老師會讓我們體會體液的質感是什麼，比方說脂肪的質感、筋膜的質感、動脈血的質感……然後用這些質感去動作，她沒有帶故事。

Ｙ：那她覺得效用或目的是什麼？

煜：上課是說「身心律動」最主要是針對心肺，就像體適能的心肺訓練。另外還有「流動伸展」、「流動核心」，流動伸展是針對柔軟度，流動核心是練核心，但是不管是心肺、柔軟度、核心都跟體適能的觀念不同。我後來發現，光就「身心律動」來講，絕對不只是練心肺，一般人認為練心肺要激烈或持續性的運動，比方跑步、跳有氧，但是根據研究練太極拳也有助心肺啊！它是很緩慢、有招式，不是重複動作，也對心肺有用！身心學認為心肺不只是心臟跟肺臟，是遍佈全身的，所有的血管都是心臟的延伸！

Ｙ：對啊！所有的細胞都有在呼吸啊！

每個人的背景不同，就會帶出不同的「身心律動」

煜：細胞呼吸其實是在微血管交換，所以應該要練全身的血管，讓它們充滿彈性、活力，所以是觀念的問題。除了體液的流動，還有氣的流動、情緒的流動，一般體適能根本不會討論到。雖然在跑步時，可能會有愉悅的經驗，但是如果不懂得向內看，就不會知道那個愉悅的經驗是什麼，只知道很高興、很愉悅。當然有體會到愉悅已經很不錯了，可是它跟心的關係是什麼？跟你自己的關係又是什麼？好像還沒有討論到這方面。就是回過頭來看自己的心的狀態是什麼，一般運動就沒有這方面，它跟心的連結是什麼就沒有討論到！身心運動會幫助你連結，可是你要「回頭」就要用其他方式，比方用佛法的方式，把念頭轉過來，不然沒辦法深入進去，這也是我覺得我跟別的老師不一樣的地方。最源頭的老師那樣教，學生可能會有不同的詮釋方式，所以其他學生怎麼教身心律動，可能完全不一樣。我的方式是我試圖帶你去認識自己，經由這樣的動，可以回過頭去看看自己的狀態，我試圖這樣做！如果不知道心，就會在肢體上動，但能訓練心肺也是不錯。但如果是這樣，就去學跳舞，或是雲門舞集的教室也有律動班，他們也強調生命能量的流動！能夠更深入的幫助你了解身體跟心的關係，甚至跟靈的關係，回過頭感覺心的狀態，這是我覺得身心律動可以繼續深入的。

Ｙ：那別的老師帶的方式也是設定不同的「主題」？

煜：不知道！我自己是每週不同的主題，每週大概會帶三、四次，每帶一次就調整修改，因為上課會發現：ㄟ～這樣帶好像不錯，就會再修改引導語或補充加入。

Ｙ：我看你也蠻不簡單，蠻花心思的，要設計課程、教課，然後看大家的反應，再做調整……

煜：我不曉得其他老師會不會這樣：我隔天都會問參與者睡眠狀況如何？身心有沒有感覺不同？有什麼變化？

「等待」是很重要的修行功課

Ｙ：其實很多感覺，像很愉悅，如果不再去沉澱、內省一下，過了就過了。要有一些啟發，自己必須沉澱下來。我這些感覺其實是陸續的，像剛剛說的「喚醒」，我覺得沒有喚醒，那是什麼？這件事只要擺在心裡，常常問自己，某個時候，答案就會突然冒出來！但是要抱持著疑問，自己問自己。

煜：放在心裡醞釀，有一天可能是打坐時，某個縫隙出現，就突然冒出來了。

Ｙ：近半年一年來，我還明白一件事：「等待」，是我們很重要的修行功課。我自己個性很急，因為事情很多，根本沒閒著啦，就是很多事要做，像看病叫掛號，我女兒就知道，我都會變臉。後來就體會到「等」是很重要的，「等」是一種修行，就是等時機到。譬如我剛剛躺在那邊會急躁啊，現在就知道等，該是的時候就是，這可以撫平很多狀況，因為一急就會有很多問題。而且有過幾次經驗，等過它也不會虧待你啦，所以就會好！那我就等，我覺得這也是在慢慢訓練自己！

煜：很多都是自己的想像：這樣以後會怎樣怎樣……其實也沒有怎麼樣，也不會怎麼樣啊。我覺得就是「接受」嘛！接受目前的狀況，不過這個要拿捏，有人就會說：唉呦～這樣是很不積極的！因為現在的社會就是：不要浪費時間，要去抓什麼、什麼、什麼！趁這時間趕快去賺錢啊，幹嘛幹嘛……比較沒有靜下心來，等！就像在「身心律動」試教時，有時我看大家都沒有動作，到底是要激發你們起來動？還是怎麼樣呢？我們在上課時，大家都動的蠻厲害的，因為是去學嘛，而且也有一定的基礎！可是我後來就覺得：沒關係啦，我就等嘛，等你動！

Ｙ：有時沒有聽清楚引導語，包括現場的音樂、噪音、你說話的清晰度，可能其中一段就沒聽到，有時我們不知道怎麼做，有些適當的提示是需要的。

煜：所以我會重複！可是我還是比較不傾向於你要照著我做。

Ｙ：我也在想，就是只要引領，但不要有情緒的字眼，因為要我們自己感受嘛，可是後來又覺得，有時確實需要，像你說精子千軍萬馬，但是卵都很安定，而且是無所畏懼的、很安心的，那時一開始有點害怕，還好下一句就講很安心，情緒還沒有起來時，就講安心的，後來我就很安心，而且一路都很安心。所以後來想有時也是要帶一下。

煜：情節還是會帶到，可是怎麼動，我比較不傾向帶。這就是選擇的問題，你可以模仿，但是如果沒有內在的動機，那就很可惜。我的選擇是：沒有動沒關係，外面沒有動不代表裡面沒有動，因為可能有感覺，只是不曉得怎麼動而已，那就等，等著你的身體、等著你的體液、等著你的氣帶你動，它會推動你動。因為我有做過太極導引或自發動功，我覺得本來就會自己動，只是自己不曉得而已。

Ｙ：自己不曉得，然後也被掩蓋，動起來反而覺得很奇怪，會覺得身體有問題還是怎樣。

煜：其實只要有一次經驗就知道：喔～身體是會自己動的！真的身體是會自己動的！你可以全然的信任身體，讓它自己動，動完之後不是那種操練式的累，而是舒服的累、愉悅的累，不是那種機械式、重複性動作的累，這就是身體的智慧。但是我們已經太習慣，像有個參與者就說：就很習慣前面有人帶著我動啊，突然沒有那個人，就不知道怎麼動。其實不知道怎麼動沒關係，我會等你動，可是你要給自己機會、要給自己時間，如果沒有給自己時間，就還是原來的模式，只能跟著別人做，自己某些獨特的動作，就發展不出來！

Ｙ：這真的是要～因為每個人不一樣，要帶一些人不容易，要怎樣拿捏那種……

煜：所以可能就要先說清楚，帶動作有好處，不帶也有好處，可是不帶需要的穩定、耐心，還有信念要夠強！不然忍不住就帶了：你就跟著我做吧！因為我看你做不起來嘛，你就跟著我做吧！人的習慣就是你忍不住就會帶、就會想做些什麼！因為動不起來就很難熬啊，現在我是忍得住，不知道下次是否能忍住。可是就我的經驗，因為之前練那些功會自己動起來，所以覺得自己動是遲早的事，只要給自己時間、給自己機會，遲早都會自己動起來！可是有的人就沒辦法。

Ｙ：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，沒有經驗，所以牽涉的因素很多。當然就是盡你所能，只能盡你的力了。

煜：有的人可能會覺得無聊，就動不起來啊，就不來了。也沒關係，可能這個時候、這樣的方式不適合他，可是過了一陣子，到某個時刻，有時就會了解這樣的方式對他有什麼好處。其實東方的訓練跟西方很不一樣，東方的訓練是在生活中，時候到了就提點一下，然後累積累積，到某個時間點突然就通了，也知道老師那時是在說什麼。

Ｙ：所以要很有耐心的，真的是天時地利，時機到，機緣成熟就悟了！

煜：對！喔～為什麼那時要那樣做，或者現在我可以做進去了。

如人飲水，冷暖自知

Ｙ：再講久遠一點，甚至包括一個人他先天，到底會不會來你這邊就已經是一個機緣了！

煜：像這次有位女士一躺下來就感覺很感動要流眼淚，上次也有一位這樣，就很奇怪，都還沒開始，為什麼一躺下就流眼淚？我覺得真的很奇妙！

Ｙ：我覺得還是呼應到自己的內在，潛意識裡是渴求的。「身體彩繪」不是要選自己最喜歡的顏色，我還在想要選哪種顏色：藍色、綠色還是什麼色，就冒出粉紅色，這並不是我在想的選項，可是就冒出來，感覺很柔和，我就覺得好高興，整個人就趴下去沉浸在其中，真的很感動，好像投入到一個美好裡面。所以我覺得她們第一次來，一躺下就很感動，可能是潛意識裡來參加這個課，一開始隱含的氛圍就已經圍繞，一躺下去潛意識TOUCH到她，甚至包括要來這邊，隱隱約約的覺得都是潛意識裡你想來，因為每個人也很難說要來上身心律動是要幹什麼、要得到什麼，但是你來到了，然後你知道來到這裡，我要開始了，一躺下去可能就已經TOUCH到了！後續那些動作都是後續的動作。當然每個人適合的啟發時機不一樣，所以我才說原來覺得要像你一樣扭來扭去好奇怪喔，啊～不管了就這樣；想顏色我還沒有想到底要哪一種顏色，粉紅色就自己跑出來，原來根本不會想到粉紅色，但是一出現就覺得那麼好的顏色啊，就自在的動，沒有想到要分給別人：沒有關係，不用啦！很客氣！假仙～不用不用～所以我會說很自在，但是有一點渴求就是那我來沾，我要！可以！沒有問題！很多！就很放心的取，然後就開始扭動，因為就覺得這邊也要，那邊也要。所以當場就覺得感動，因為愛、取、有、觸都有，後來想想，這樣分析起來，就理解自己的心靈層次而言，是可以呼應的。當然自己要去實做啦，對外人來講一定覺得：這是在講什麼碗糕啊！不在其中實在沒有辦法說，我們是略略有點共識體會，所以可以比較知道對方到底在說什麼。像以前上修行班聽別人講他的經驗都感動得要命，可是旁人聽也還好嘛。這次對自己而言真的是很難得的經驗。那我下次還要來嗎？

煜：每次的主題都不一樣，你感覺看看。前天晚上打坐完躺在床上，突然就冒出來主題：班傑明的奇幻旅程，可是難度很高，開頭有想到：躺在床上已經要回去了，開始回顧一生，可是中間要怎麼安排就還要想。

Ｙ：為什麼一定要從結尾回去？不能從現在嗎？每個人的現在。

煜：從現在也是可以！

Ｙ：免得還要設想到未來……

煜：設想到未來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提早體驗過世的過程。